河南一头亚洲水牛和主人女儿一块耕地的时候，牛不想并直接原地躺下。

9月下旬，江西有一头亚洲水牛，面对吹笛子的孩子陷入了沉思。看来对牛弹琴没什么用，应该对牛吹笛子。

牛牛：初听不知曲中意，再听已成曲中牛

其实，大家水田之中容易见到的水牛

也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

野生亚洲水牛 图源francisjtaylor.co.uk

01

耕地水牛的真身

容易见到的水牛正式的名字应该是亚洲水牛（Bubalus bubalis），准确来讲是亚洲家水牛。它们的祖先非常可能是目前在印度、泰国等国有野生分布的亚洲野水牛（Bubalus arnee）。

亚洲野水牛相比于驯化后的亲戚，长有弯弓一样的长角，体重可达600-1200公斤，而驯化后的亲戚有些比野外的小一些，有些四五百公斤（比如温州水牛品系），也有些将近一吨甚至超越一吨半，比如苏北的海子水牛和上海水牛这两个品种，泰国也有家水牛个体很强壮巨大。

驯化的小个子亚洲家水牛 作者拍摄于云南大理

大个头的亚洲家水牛在斗牛赛场 图源k.sina.com.cn

注：广西大学有研究者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过体重达到1.6吨甚至1.9吨的超大个体亚洲水牛，是为家养的海子水牛。（数据来自刘庆友调查）

在亚洲的热带与亚热带区域，一群人驯化了野生水牛。当然，驯化的家水牛除去在亚洲温暖的地区，欧洲南部也有饲养。

水牛的奶就是顺德双皮奶与意大利的奶酪材料，它们一身强壮的力气也使得其成为耕地的得力干将。欧洲南部更是有地中海水牛提供水牛奶做出了马苏里拉奶酪，它们的奶相对于容易见到的黄牛奶，有相对更高的脂肪含量，蛋白质也要高中一年级些，喝到嘴里有雪糕的感觉（作者喝过）。

来自欧洲南部水牛奶酪 图源theshowp.com

在农田里面水牛出力，在斗牛场上，水牛则成为了民俗中的角斗士。它们在被称之为“贵州超级碗”的斗牛大赛中，也脱颖而出。特别是2019年夏季过世的水牛王者“擎天柱”，这头体重一吨上下的水牛就曾在赛场上屡战屡胜，最后以等于人九十岁左右的高龄过世。

巴西的马拉若岛上则是有亚洲水牛作为当地警察的坐骑，驮着警察在雨季水流猖獗的状况下对犯罪分子展开追击。

生前的擎天柱 图源dashangu.com

水牛骑警 图源knowinsiders.com

注：关于驯化的亚洲水牛从何而来，也有一些悬而未决的谜题，学界发现它们可以分为河流水牛（B.b.bubalis）和沼泽水牛（B.b.carabanesis）两个亚种，形态特点有不同且染色体数目不同。两者早在一百多万年前就分道扬镳，成为两家分支。中国多数饲养的水牛是沼泽水牛，不过云南的槟榔江水牛是河流水牛，巴基斯坦和印度，欧洲南部也养着河流水牛。

印度不同地方与世界其他地方的亚洲家水牛品种

图源breedslist.com

02

家里听人话，野外却疯狂

在历经了人类的驯化之后，亚洲水牛也在大家的文明之中留下了不少印记。

在对中国南方水田农村有印象的大家眼中，随着牧童的沼泽水牛总是是大力且温和的标志。为何沼泽水牛这么温和呢？这背后其实是催产素受体基因OXTR和其他牛相比出现了变化，使得沼泽水牛比起其他牛更为温顺。

同时，水田之中耕田的它们，凭着着强力的淀粉消化基因得以吃着米糊，从而做到“但得众生皆得饱，不辞羸病卧残阳”。

相比之下，河流水牛就没这么温顺了，但依然有不少河流水牛作为力量和产奶组的能力担当，去看看市面上买的百菲酪奶就了解了。

在越南亚洲水牛和人

泰国的赛水牛比赛 图源news.cgtn.com

亚洲水牛在人身边看着是强壮高大的家畜，那样假如亚洲水牛在野外，或者是把驯化的亚洲水牛放到野外会是什么场景呢？

在印度等地的保护区中，作为四大金刚之一的野生亚洲水牛可以说是少有天敌，即便是虎大王猎杀它们也要费些力气。（其他几个是亚洲象、印度犀和印度野牛）。

为数不多能单杀过吨草食动物的陆地猛兽 拍摄于北京动物园

有驯化的亚洲水牛被放到野外的南美洲和澳大利亚、印度尼西亚等地，并在此形成野化种群，善于团战的澳洲野犬（Canis lupus dingo）和铁齿钢牙的美洲豹（Panthera onca）倒也很难对抗成年水牛。

亚洲水牛甚至还会用包围圈的方法来保护我们的后代（母牛围着，公牛负责攻击）。在面对水牛的包围圈战术下，美洲豹也不敢贸然迎头。能凭着力量杀死它们的掠食者，还要是老虎与当代最大爬行动物湾鳄(Crocodylus porosus)。有毒液加成但体型不够大的科莫多巨蜥在进攻亚洲水牛时，也需要持续攻击和疯狂尾随。

美洲豹 拍摄于石家庄动物园

湾鳄在澳大利亚捕杀野化亚洲家水牛 图源facebook

在澳大利亚这个缺少角逐者的地方，亚洲水牛已经同当地的野化家马、穴兔等一道，成为对当地有着负面影响的外来物种了。

亚洲水牛在当地除去和当地生物抢饭吃，它们的活动也会破坏当地水体致使当地生物很难存活。大家甚至在澳大利亚拓展了打猎亚洲水牛的活动，阿根廷等地也是这样。

不过，家养的亚洲水牛在外面也会干好事，在欧洲的一些地方，亚洲水牛被野放到外面，去调节欧洲当地的植被成长，推行欧洲再野化活动。

这类水牛落脚在沼泽边，会给当地的两栖动物、水生昆虫和小鱼创造池塘的摇篮。它们的毛发（身体携带植物种子）和粪便还会成为当地植物的中转站。

阿根廷捕猎水牛 图源outdoors-international.com

野放到欧洲的河流亚洲水牛

03

亚洲水牛的亲族

水牛家族不只有驯化和野生的亚洲水牛，也有它们在岛屿上的亲戚。分别是菲律宾的民都洛水牛（Bubalus mindorensis），与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上面的低地倭水牛（Bubalus depressicornis）和山地倭水牛（Bubalus quarlesi）。

这几个小家伙都生活在东南亚的岛屿上，是比国内上的亲戚小的岛屿小型化产物。小到什么程度呢？也就矮种马和毛驴子那样大，一百多到三百公斤。

低地倭水牛 图源flickriver.com

除此之外，在纪录片中容易见到常常被狮子追猎但也会反击狮子的非洲水牛（Syncerus caffer）则是和亚洲水牛亲缘关系非常近但不同属的家伙。

非洲水牛个头一般在450-750公斤之间，总体来看比起亚洲水牛小，但性情暴烈，也没让人驯化过。“大背头”且携带上弯的角形态是它们的典型特点。

非洲水牛的标本 作者拍摄于天津自然博物馆，注意他的角

亚洲水牛还有其他亲族吗？答案是有，不过已经绝迹。两百多万年前生活在巴基斯坦一带的原双牛（Proamphibos）可能是今天亚洲水牛的老祖宗。

百余万年前的早更新世，周氏水牛（Bubalus chowi）作为最早的水牛化石之一出目前广西。之后的冰河世纪，有德氏水牛（Bubalus teilhardi）在周口店等地陪着北京人这类古人类，杨氏水牛（Bubalus youngi）占据华北黄淮等地，王氏水牛更是在中国的内蒙古和东三省出动。没错，也有水牛过去北上到达苦寒之地。欧洲南部则生活着穆尔水牛（Bubalus murrensis）。

杨氏水牛头骨化石

王氏水牛化石 拍摄于天津自然博物馆

冰河世纪过后，被塑导致国宝文物的圣水牛（Bubalus mephisTOPheles），则是一度存活到了中国的商周时期。有人觉得“兕”这个字说的就是圣水牛。这类绝迹的亲族和今天的亚洲水牛之间还有不少的谜团，它们的化石有不少都不完整。

圣水牛形态文物 图源historylibrary.net

参考资料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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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wilding europe官方网站River Buffalo Meat Production and Quality: Sustainability, Productivity, Nutritional and Sensory Properties January 2020Journal of Buffalo Science作者：大清神龙

责编：董小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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